他神色还正常,倒是孟行悠因为没换气憋红了脸,脸颊两团小粉红,泛着水光,眼睛像是住进了星星,眼尾向下,尽是笑意。
迟砚眉头颤了两下,半天憋出两个字:没有。
今天除了孟行悠,没有别人说要过来,这电话响得突兀得很,迟砚抬腿走到玄关,把对讲器的录像打开,看见楼下单元门外站着的人,脸瞬间沉下来。
这跟排练时的节奏不太一样,有些人动作快有些动作慢, 这波的整齐度算是见了鬼。
就在霍修厉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沉默到下课的时候,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句:你说高中谈恋爱图什么?
看见孟行悠笑,迟砚忍不住也想笑,虽然他并没有赢。
迟砚对于这种犯了错还装蒜的事儿,一向瞧不上眼。
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走到电梯口,进单元门碰见出门的邻居,迟砚点了点头:周姨新年好。
迟砚想起了之前在那个巷子口,孟行悠一挑十从人堆里走出来的样子。
迟砚趴在桌上笑,肩膀直抖,笑声不大,孟行悠坐在他身边却听得很清楚,一声又一声,像是有个立体低音炮在自己身边炸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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