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浅心里清楚地知道,他现在是处于愤怒的状态之中。
两人自幼相识,容恒自然知道他这样的神情代表了什么。
两个。陆沅说,他们轮流开车,这样比较安全。
一直到被他拉着走进电梯里,看着他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楼层键,陆沅才渐渐回过神来一般,抬眸看向容恒,你怎么了?
因为他后腰上,原本放了枪的位置,忽然一空。
他明明知道我最恨他的,就是他杀了我爸爸,他还拿爸爸临死前的惨状来刺激我,逼我开枪——我开枪,他就可以证实,我的的确确是他的女儿,我可以很像他;我不开枪,他也可以证实,是因为他是我爸爸,所以我才不会开枪
慕浅原本背对着门口,此时此刻,却忽然感知到什么一般,回头看了一眼。
容恒信步走到屋外,点燃了一支烟后,不觉走到那株榆树下,静静站立了许久。
屋子里只有一盏手电做照明,光线晦暗,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隐藏在阴影之中,不可明辨。
陆沅缓缓闭上了眼睛,眼泪却瞬间更加汹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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