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铺盖卷,迟砚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,头发松松懒懒,一脸不耐烦:嗨你妈。
孟行悠别的没有, 歪理一大堆:我在你这里永远都是小孩儿,谁让你比我三岁, 谁让你是我哥呢
第二缸没收拾好,第三缸醋坛子又翻了,迟砚扯嘴笑了下,一股酸劲儿扑面而来:你还对他笑。
孟行悠松开手,手心还有他脸颊的余温,她不太自在把手揣进外套兜里,惊讶地问:我说这么快你都听见了?
孟行悠把写完的数学试卷放在一边,拿出没写完的生物作业做起来。
就连景宝约她去家里玩, 她也要专挑自己不在家的时候,总之除了在学校, 他们的生活再无交集。
一句又一句,全是孟行悠对开学的憧憬,每个字都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迟砚的身上。
迟砚对景宝都没这么有耐心过:我喜欢你。
心里装着事儿,孟行悠一下午也没怎么学进去,好不容易捱到吃完晚饭回教室上晚自习,总算把迟砚给等来了。
孟行悠握着手机趴在课桌上,酸甜苦在心里轮了一圈,感觉比写一整天的试卷还心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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