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艘船开了很久,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事,也足够他想起很多人。
孟蔺笙虽然是她亲舅舅,可是这么多年来,他和她们家的关系始终不亲厚,直至后来,陆棠长大后隐约听说了一些事情,才知道孟蔺笙远走他乡的原因。
陆沅又顿了许久,才低低开口道:很早之前,你就告诉过我你要做什么,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情发展到今天,我们都一早就已经预见到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所以,能怪谁呢?
陆沅一怔,只觉得自己是看错了,回头看了看门外的空地,才又看向里面。
从天亮又一次到天黑,慕浅在难受到极致的时刻,双脚终于又一次沾上陆地。
察觉到她乖巧服帖的状态,容恒心满意足,微微抬起头来,目光却瞬间捕捉到什么,微微凝滞了片刻。
可是陆沅到底也没能纵声大哭,她埋在他胸口,仿佛只是很轻地哭了一场,随后便缓缓抬起头来,擦干眼泪,没事,我去陪浅浅
那万分之一的生存机率,于他而言,根本就不存在。
慕浅静静地看着他,微微一垂眸后,终究是又一次湿了眼眶。
可是慕浅看着他的背影,整个人却都恍惚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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