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霍靳南却只是吊儿郎当地听着,一双眼睛四下游离,很快,就看到了站在屋檐下的容恒。
容恒听了,这才走进病房,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卫生间门口。
这俩人,刚刚才在那样窄小的环境里共同待了那么久,出来之后却谁也不看谁,真是古怪。
一旦在安全的环境之中睡死,容恒很难被寻常的动静惊醒,是以半夜时分,陆沅悄无声息地下床来,用一只手帮他盖好被子的情形,他竟一无所知。
慕浅倚在墙边,安静地看着这一幕,瞥了容恒一眼之后,缓缓道:你姨妈不是发烧,是缺氧。
陆沅大概已经被她唠叨习惯了,这会儿都没什么反应了,只是看向慕浅的时候有些心虚。
万籁俱静,而她连呼吸都是无声的,安静得如同一幅画。
容恒坐在餐桌旁边,泰然自若地跟霍老爷子聊着一些闲话,没有一丝异常。
两个人重叠的身体都没有再动,唯一活动着的,仿佛就只有那两只手臂。
啊——慕浅蓦地尖叫出声,埋在了霍靳西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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