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回头看了眼头顶的挂钟,见时间差不多,说:撤了吧今儿,还有一小时熄灯了。
孟行悠自己都没想明白下一步要怎么走,主要没下定决心,想了半天,说:我没有把握,不敢像第一次那样不顾一切往前冲了,连栽两次很丢脸啊。
外地那个市美术馆的项目还没结束,这一走下次回来怕是要国庆。
孟行悠点头,并未反驳:我知道,我也没有看不起那些靠关系进重点班的人,我只是针对我自己。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,我不发表意见,个人选择罢了。说完,她莞尔一笑,洒脱又自由,我觉得那样不好,那我就不要变成那样,我喜欢我自己什么样,我就得是什么样,人生是我自己的,我想怎么过我就要怎么过。
小姑娘尽骗人,你同桌年级第五你还不是重点班?
江云松:你问我,我他妈又问谁去!
孟行悠又气又好笑,想打个电话问问迟砚到底在发什么神经, 一翻通讯录才想起一茬,她压根没人电话。
孟行悠眼睛一亮,还没来得及撩一把,就听见他补充了一句:但没必要。
一丁点儿吧,重点不在这。一阵夜风吹过来带来凉意,孟行悠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头,双手插在衣兜里,跺了两下脚,继续说,你那天的感觉跟高速那回太不一样了,一身黑特酷,然后就搁那站着,俩老师跟你说话也没见你嘴巴里蹦出几个字。后来听赵海成主动邀请你去二班你给拒了还说高二自己考,要不是在办公室不合适,我肯定冲你吹口哨。
迟砚记性好,加上孟行悠上次说得地名太过特殊,正常尚能记住一二,更不用说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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